第191章 宣德评高煦旧景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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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彼闻朕亲提六师，御驾临阵！其胆魄……恐已碎矣！焉敢出城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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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至日，擒此獠如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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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条分缕析、鞭辟入里的论断，如同投入洪武朝堂的一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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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腔调……”洪武十三年勋贵班列中，一个侯爷下意识地喃喃出声，脸上浮现出极度的惊愕和一种似曾相识的恍惚感，“这不就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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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落音，周围数道目光已如闪电般射来！充满了惊骇与制止！老侯爷猛地一个激灵，后半截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脸色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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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当年燕王朱棣在北平，听闻建文朝廷派李景隆率五十万大军来攻时，也曾如此这般，将李景隆的性格、能力、可能的行动剖析得淋漓尽致，断言其必败！那番言论，与今日宣德评价朱高煦的口气、逻辑，何其相似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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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靖难旧事的翻版！只不过当年被评价为“寡谋骄矜、色厉内荏”的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李景隆，而今日被宣德帝断定为“外夸内怯、狐疑不定”的，是燕王朱棣的次子朱高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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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投向了勋贵班列前方——那位身形微微佝偻的曹国公李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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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李文忠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胸膛剧烈起伏，喉头发出“咯咯”的异响！他猛地抬手捂住嘴，却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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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殷红的鲜血，竟又直喷而出！溅落在身前光洁的金砖之上，触目惊心！这位开国元勋，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终究被这残酷的历史轮回、被自家子孙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宿命，刺激得急怒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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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内，死寂！只有李文忠压抑而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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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踞龙椅的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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