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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厌恶极了那种残渣。
那不是他留下的痕迹。
不是他制造的印记。
不是他唤起的情绪。
他站在裴琮身边这么久,一直看着他如何对世界冷眼旁观、不把一切放在心上,如何嘲笑、掌控、拆解、利用——唯独晏止,像是裴琮一段未经拆封的过去。
一段他不曾参与,却能轻易影响裴琮心绪的污痕。
哪怕是一丝。
都让他无法忍受。
“裴琮怎么可以因为别人而产生情绪波动?”
“怎么可以不是为我动怒、冷眼、出手,而是对着别人的影子感到懊悔?”
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晏止成为那个让裴琮眼神动摇的人。
更不能接受自己还要忍着,看裴琮把那人留下、看他一次次从裴琮眼前经过、看他在西泽尔眼前活着,作为某段记忆的污点存在。
那不是嫉妒。
那是排他性的绝对掌控。
裴琮的每一分心思,每一次情绪波动,都只能为他而动。
哪怕是恨,也只能恨他。
哪怕是痛,也只能因他而痛。
他要的是一整个裴琮,不掺杂任何人、任何时间、任何过去。
不为报复,不为泄愤,他要在那片被污染的区域上,重新刻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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