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河必依故道,禹王何必疏九川?”
“圣人仰观俯察而作《易》,正教吾辈效法天地之新变。”
桓应先生依旧笑呵呵的:“《礼记》明训:‘毋剿说,毋雷同。’郑注云:‘必则古昔,称先王。’雷同固然不可,然离经叛道,岂非更危?”
崔岘挑了挑眉,反击道:“《孟子》讥陈相‘子倍子之师而学之’,然许行倡‘并耕’之说,孟子亦驳之——若唯师是从,何须驳许行?”
“吾辈当学孟子之师其心而非师其迹!”
他俩毫无征兆开辩。
且迅速有来有回开打。
各种典故信手拈来。
以至于数次交锋过后,在场无数看客才震惊反应过来——
这是一场何等精彩绝伦的辩论!
甚至有读书人一边听,一边奋笔疾书记录。
连对‘经贼’崔岘恨之入骨的酸儒们,此刻表情都如痴如醉,心驰神往。
这,才能称得上是辩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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