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胶泥,"虎口卡住泥团边缘,顺时针转着揉——对,像搓汤圆那样。"代代的指甲缝很快塞满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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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最盛时,代代已经能在转台上拉出匀称的泥筒。王师傅把着她的手腕教阴刻:"竹刀斜四十五度入泥,手腕要抖得像写毛笔字。"泥屑纷纷扬扬落在围裙上,让她想起小时候学画画时橡皮擦落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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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的暴雨天,代代蹲在屋檐下摔泥。"摔够两千次才能除尽气泡。"王师傅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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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机械地重复摔打动作,掌心被粗粝的陶土磨得发红,突然想起赵越教礼仪时说"控制呼吸"时的喉结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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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月的桂花香漫过墙头时,代代终于完成了第一套完整的生肖泥塑。十二只憨态可掬的小兽蹲在阴干架上,她正用勾线笔给卯兔描三瓣嘴,忽然瞥见窗台上自己捏的某个粗陶娃娃——那绷紧的下颌线条,倒像极了某人抱臂训人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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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望着泥娃娃的脸笑出声,掏出手机拍下照片犹豫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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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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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的消息已经弹出来:"这是?新出土的兵马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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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学长,发错了!"代代盯着泥娃娃锁骨间的胎记,回道,"本来要发给室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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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消息提示音很快响起,"已保存,申请将这位兵马俑列为重点保护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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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校园安静的像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代代抱着习题册穿过空荡的走廊时,手机突然震动,赵越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像枚灼热的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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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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