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将我视作妻子,言语行事之间却仍只将我当作一件器物对待。你骗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萧持,我实在厌倦了每次都要抬头看你。你何曾平等地对待过我?”
在这个世道下,直呼丈夫姓名,无疑是一件会被别人视作大不敬的冒犯事。
萧持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太可怜了。
她低垂着被泪水沾湿的眼睫,神情怆然,轻轻抽了抽鼻子。
咄咄逼人的是她,但掉眼泪的还是她。
萧持沉默地看着她,心底的惊愕与被戳中的狼狈都被面上的冷淡掩盖。
他先前的不快与怒火已尽数被她的眼泪浇熄,像一个无法引燃的哑炮,却仍顽固地梗在他心口,喉头间亦升起闷闷的堵塞感。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有晶莹的泪珠连成线般顺着她莹润面颊滚落,翁绿萼用手随意拂了拂,声音里染上了些许哭腔,鼻音微重,听起来令人揪心,但她脸上的神情却平静下来,如同一方波澜不惊的静湖,所有的波涛都被她紧紧按在湖面之下。
“……我话说得多了些,你若不爱听,只当没听过就好。我今后亦不会再说了。”
“时辰不早了,夫君自便吧。”
说完,翁绿萼转身往卧房走去,身后却被人小心翼翼地覆上一层温热。
萧持从背后抱住她,动作间甚至能让翁绿萼感受到柔和,他嗓音低哑,带了几分艰涩。
“这些话,从前你都不曾与我说过。”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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