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死水之魂

可查的、像是怜悯又像是漠然的情绪。他抬起头，看向艾德里安，用那苍老空洞的声音，宣布了最终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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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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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如一潭死水，无法激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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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丝线，在他这里，是断裂的。他没有成为术士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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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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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直接，不可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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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失望或悲伤的表情。他只是平静地，对着导师，微微躬了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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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导师。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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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走上前，将还把手放在感应石上、怔怔发呆的格雷，从地上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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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不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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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被他抱着，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冰冷的、决定了他命运的黑色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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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晶石的镜面上，倒映出父亲那张冷硬的、再也看不到一丝温情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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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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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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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头埋在父亲的肩膀上，这一次，他没有再挣扎。他像一个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木偶，任由父亲抱着他，走出了这座庄严肃穆的、埋葬了他最后希望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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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