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掌中之物,笼中之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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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若不是翻阅你未来的命运，我还真不知道这犄角旮旯里，藏着这么个不错的洞府。虽然简陋了些，但胜在清净，正好做我的临时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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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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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再也压抑不住心神，一口逆血狂喷而出，整个人踉跄后退，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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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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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恶毒的诛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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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三年来所有的隐忍与期盼，他刚才所有的狂喜与激动，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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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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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命，他的机缘，不过是人家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是人家为了看戏，故意丢给他的一个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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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叶凡的声音嘶哑干涩，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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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顾长夜轻笑一声，缓缓蹲下身，与叶凡平视。他的右眼，那枚骸骨漩涡，近在咫尺，仿佛要将叶凡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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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你是天道宠儿，我是你的垫脚石，一个活不过三章的笑话。今生，我很好奇，当垫脚石成了砌墙人，你这块被天道钦定的‘美玉’，能不能被我亲手打磨成一块……合格的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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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柔，如同情人的呢喃，内容却让叶凡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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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根手指，上面萦绕着一缕漆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冥道之力，缓缓点向叶凡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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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代表着死亡与不祥的手指，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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