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求种又求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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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单人间病房里，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映照着方倾羽毫无血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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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在病床里，薄薄的被子盖到胸口。露出的手腕细伶伶的，静脉上扎着输液的针头，透明的液体无声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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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仿佛在无尽的灰色雾海里沉浮，那个曾给她依仗的空间，此刻死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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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那汪灵泉近乎彻底干涸，只剩碗口大小的浅洼泛着微不可察的光晕。每一次意识触碰，都引来一阵针扎似的细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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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支本源灵泉的反噬，远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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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着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窗外天色昏暗，已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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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守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他正皱眉翻看着一沓厚厚的病历，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滑到鼻尖。听到动静，他立刻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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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林医生声音温和，放下病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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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倾羽尝试动了下手指，一阵酸麻无力感传遍全身，连摇头都困难。嘴唇翕动，吐出微弱气音：“没……没大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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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连忙倒了杯温水，小心扶起她喂了几口。温热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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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过度，神经性和能量性双重透支。”林医生语气凝重，“非常危险的情况，像被抽空了骨髓。军区年轻力壮的战士都很难扛得住。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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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倾羽垂下眼帘，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锐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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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说自己意识搬空了空间本源灵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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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太急了，耗尽了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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