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
“来坐。”少了过去的盛气,带着心平气和的意味,她道。
陈稚鱼走上前去,坐在榻边的木椅上,未有软垫靠枕,坐下去少不得要板正一些。
田嬷嬷看了她直起的腰背一眼,不免担忧。
今日起,贴身伺候的几个都晓得少夫人的情况了,胎还未坐稳,不好宣扬。
她看到了,陆夫人自然也察觉了她板正的坐姿会难受,唤了玉书一声,后者十分有眼力劲儿,利落地拿来软枕和软垫。
陈稚鱼靠坐着,才觉得舒服些,身姿也闲适些,不那么绷着。
甫一坐好,手便叠放在大腿上,有意识的罩在小腹处。
并非刻意或是不安,而是她自打确定了这里有了小宝,手就不自觉的罩在腹上,已成了习惯。
她素来有规矩,站立或坐着都不会轻佻,是以,一时间陆夫人尚未察觉什么,等她坐好,便自顾自地说:“我想睡,却睡不着,安神的药喝了两碗,头痛欲裂,一挨着枕头脑子就混乱不堪,叫你来陪我说说话。”
这是在与她解释了,陈稚鱼竟有些受宠若惊之感,与陆夫人相处的日子,可从未见她语间向谁解释过什么。
“屋里不敞气,药味浓重,吸入肺腑也难受,烧些柑橘皮来盖一盖味道会好些。”
她这些日子,最爱在屋里烧橘子皮了,确会令人头脑清爽。
说罢,才意识到慕青院并非止戈,她不便安排谁去做事,反过来谦逊地问了句:“婆母觉得呢?”
陆夫人安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随你安排。”
然后,就不需要她再重复一遍了,玉书忙就去准备。
又闲话了会儿,柑橘皮子的香气传了满室,也不知是有人说话心里没空乱七八糟地想些事,还是这香气当真有此奇效,陆夫人还真觉得,头皮没那么绷着了,脑子里也不自一搅一搅地难受。
时间是有些晚了,但说了这会儿的话,一个字也没提起关于云享、云婵两兄妹,陆夫人今夜没那兴致,陈稚鱼自然不会主动提起。
“十八嫁来陆家,次年生下子挚,二十一岁那年,子挚被公爹带在身边养育教导,我便跟着婆母管家理事,至今已有二十三年。”
陆夫人说着,目光冷清地看着雕花床柱,思绪渐入回忆。
“人人都说,云家姑娘聪慧,敏捷,连婆母都说,陆家交给我,她很放心,我嘴上总说着谦虚的话,心里却很难不得意,人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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