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真比住在南北苑舒服许多。
他坦荡,哪怕是耍了些小心思,过后也都会坦然承认,是以,陈稚鱼对他的感觉很好,看他如看阿弟那般友善。
这次他来告别,脸上少了几些逍遥之感,一向爱笑的眼眸里多了些沉重,她晓得,是因那刺客身份所致。
他说:“在我们那里,立王储后,便不会再轻易改变,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他会对我下手,毕竟众多兄弟中,我应当是最没有威胁的那个。”
寒暄后的沉默,他突然说了这么句,倒是叫陈稚鱼吃惊,这等私密之事,又事关金国王室,她只好做个闷嘴的葫芦,默默倾听。
“可如今证据确凿,刺杀我的人,竟来自我的同胞,我要赶回去与他当面对质,一母所生何至于此?若他是担心王位,我亦可昭告天下,永不参与王室之争。”
看他说得认真,陈稚鱼微微拧眉,咬住了唇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逍易并非来找她拿主意的,如同宣泄一般,将这些心里话倾倒干净之后,才说道:“陈夫人,若我退出王室,便来大齐,大齐有我爱之人,我想在这里走走看看。”
她知他说的是金国王后,便对他笑笑,恰逢此时一只孤鸟飞过,鸟鸣声中,她莞尔一笑。
“天高任鸟飞,地阔随君游,若你打定了主意,那我就先祝你心想事成,此去无忧!”
逍易当晚回了南北苑,第二日一早,便跟着金国的使团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回想这些日子,这位恣意逍遥的金国王子总是一派和气,又有股天然的亲近力,他这突然一走,还叫人有些不习惯了。
但陈稚鱼知道,无论是阿宓还是他,皆是生命中的过客,只带来了那短暂的精彩和欢心,最终都是各回各路上,或许再不会相交,也很难再相逢。
逍易走的当日,余娘子上门来了。
她换回了丫鬟的装扮,连头发都放了下来,这般出现在陈稚鱼面前的时候,着实让她愣在了原地。
余娘子摸摸自己的辫子,神情还是有些憔悴,但眼里盈盈闪烁着清亮的光,她说:“奴婢虽被抬举,却未服侍过主子,姑娘走后,便想换回以前的样子。”
陈稚鱼心下微微讶异,她还以为,余娘子早已成了那怀王房中人了,但这等私事,她并无意深问,只道:“你愿意换回来,做你自己也好,但私心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毕竟是被抬举过,若是坏了规矩于你不利,终究不好。”
余娘子微怔:“……王爷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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