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嫁妆都不能让其带走。”
两把钥匙,顿时沉甸甸的重,陈稚鱼神色凝重,看着她交代遗物,喉头哽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赵宓看向她,神色温柔:“你再看看隔层。”
她依,按下一边,打开了隔层,里头还有一把做工考究的钥匙,她看着,耳边是她的叮嘱。
“嫁妆我留给儿子,但这些,是我私下给你的,权当我为麻烦你的辛苦钱。”
陈稚鱼合上盖子,还未张口,赵宓几乎是恳求地看着她:“莫拒绝我……阿鱼,我已经无人托管了。”
那推脱的话就卡在喉间,她看了赵宓一会儿,脸上还挂着泪,却扯了个笑来。
“我是想说,你就不怕,我私心将这些东西昧下?反正小殿下还小,我若挪走,等他大了再糊弄一番,时间一久又如何查证。”
赵宓松了口气,眼里的紧绷都松缓了下来,她转头看着床顶的仙鹤图,笑说:“若是落在你手里,也比落在旁人手中好,阿鱼,我说真的,嫁人以后方知身边的人是鬼,如今可信之人不多,到头来,还是萍水相逢的人,能宽我心。”
门外,余娘子咬住下唇,叫怀王身边的大太监死死看着不敢吱声,只听着里头时有时无的声音,但约莫是听清了。
她都能听清,更别论就站在门口一不发的怀亲王殿下了。
齐鄢神色淡淡,认了里头怎么说?脸上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直到里头安静了下来,他才带着人离开了此处,只是走前眼眸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闭上你的嘴巴。”
如同魔音一般,余娘子捂着心口,看他大步离去的背影。
……
陈稚鱼刚回到止戈院,赵宓气绝身亡的消息就传了来。
她愣在原地,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田嬷嬷过去搀扶,才发现她手冰凉得很,被人搀着,才有力气往前走,走到桌边撑着桌子慢慢地坐了下来。
唤夏跟着姑娘也去了这么多次,对怀王妃殿下也算熟悉,突然听见这个噩耗,且还是在他们刚走后不久,一时也跟着落泪起来。
陈稚鱼撑着额头,心里一团乱麻。
陆曜晚间回来的时候,她坐在门口看天,怀王妃病亡的消息早就传遍,如今宗人府正在准备丧礼事宜。
他脱了护臂,走到她身边,见她腿上放着长形方盒,手覆在上面,一副保护之态。
他弯了腰,看着她没什么神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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