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你也知二殿下恐怕……”
赵宓抓了她的手,语气坚定又温和:“这是我们私下商议,我说的不是小皇孙,是我赵宓的孩儿。”
听出她话中深意,陈稚鱼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见她应下,赵宓仰躺下去,深吸了口气,喃喃:“我若没了,他不管再娶谁,都会再有孩子,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总要找一个,如娘一般疼爱他的人,稚鱼,若我身死,他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个娘,若你能看顾他,还请在这冰冷的地方,替我多给予他一些温暖。”
早在她躺下之际,陈稚鱼的手就悄声摸上了她的手腕,一番诊断后,长叹一声,没什么形象可,趴在她床边,一颗泪从眼角滑落。
她的身体,早在遇上她时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当时不敢说,怕她心态崩溃,本就萌生死志的她更无法正常生活,这些日换了汤药弥补,但她的身体犹如破了个漏洞,这边在补,那边在漏,稍作缓解却无法极快修复,上回见她已是油尽灯枯,而她如今,是在强撑罢了。
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吧,所以今日才会说这些话,这根本让她无法拒绝。
心里不由将那怀亲王恨了起来。
这狠心的人啊,即便不曾真心爱过,也是为他生子的正妻,怎就忍心害她?怎就忍心!
“阿宓,没有谁会比亲娘更疼孩子,你……好好的。”
明明是医者,明知她自身已不能再反抗药性,可在这个时候,陈稚鱼还是忍不住这么说了。
病榻之上,赵宓露出个无奈的笑来:“小鱼儿这话,是要我闭眼都不安心呐……”
陈稚鱼咬住下唇,眼泪不住,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一个家人俱全的人,何至于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一个外人?
那赵家也是心狠,这么久了,连派个人来问询都不曾,好歹是他们的小外孙啊!
赵宓从枕下摸出一只长形方盒,费了番力气,开了个缝,喘了一声,将东西递给她。
“你帮忙打开吧。”
陈稚鱼接来,打开以后,见里头躺着两把铜色钥匙,不解地看向她。
赵宓深深喘息,看着她说:“这里头是我的陪嫁,二…怀王允了我,我死以后,这些归我处置,已叫人挪到梅林温泉的庄子上,其中一把管着库房金银,那都是母亲在时为我争取来的,里头…咳……里头还有我外祖给的,还有一把钥匙,管着珍宝奇物,都是不菲之物,阿鱼,你帮我管着,如我走后,我那爹……赵家的任何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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