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宓扯起个笑,笑得没什么气力。
“我这是身子像是破了的筛子,原本就兜不住,如今更加速了精气的流速,阿鱼,我有听你的话,你也为我做得够多了,这或许就是我的命数吧。”
听着这话,陈稚鱼的眼眸湿润,眼前一片模糊,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连忙别过眼去,那两串泪珠在明亮的白日中,成串地掉了下来。
“我听说了,你家大伯那个庶姑娘的事儿,阿鱼……此事应当与二殿下脱不了干系,那日他接了一女子入府,瞒住了我,所以我……”
陈稚鱼摇摇头,握住了她骨节分明的手,心头一痛。
“这些你都不用管,我们之间也不谈这些。”
赵宓看着她,出的气虚弱至极。
“我只怪自己无用,若是能早些想到这一层,将消息递给你那,那姑娘就不会被送进宫中,也不会……”
陈稚鱼苦笑一声:“怨不得谁,这是她的命数,也是她咎由自取。”
简单的将陆芸过去的事情告诉了她,若是过去的赵宓,定是震惊难,而今听了这些,她也只是静默地眨眨眼眸,而后才说:“自己作死,与人无忧,她也是个傻的,真当天家是那么好进的吗。”
话音刚落下,喉间涌上一股痒意,她转过去险些捂着帕子猛地咳嗽,那咳嗽声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般,脸色都因剧烈的咳嗽而变得红润,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一阵兵荒马乱,等她拿下帕子,那刺目的红灼痛了陈稚鱼的眼睛,见她神色如常地收起了帕子,拿过桌上的水喝下润喉,便知这不是第一次了。
已然开始咳血,她这身体,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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