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插手此事,已然是不将陆家放在眼中,陆家百年侍奉君王,何至如此?难道殿下觉得,死了个庶女,对陆家来说就是能受之痛吗?”
他静默看着她为陆家说话,为那么个女人与自己据理力争,等她说完,开了口,却是说:“陆家待你,何至于让你为其如此说话?你与陆家又没有感情,当初是圣上指婚为故,难道你便觉得自己很了解陆家了吗?”
陈稚鱼脱口而出:“臣妇不敢说十分了解陆家,但比起陆家,更不了解二殿下,您字字句句皆有道理,可着实听得令人费解,若有心思对付陆家,又何必拿臣妇作伐?难道殿下以为自己这样说,今日臣妇与殿下的对话,臣妇就不敢回去告诉公爹和婆母了吗?”
看她越发严厉的神色,齐鄢收敛了笑来,而这时,陈稚鱼站了起来,欠身后,说道:“臣妇今日来是看二皇子妃的,便先去了。”
齐鄢没有拦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眸深沉,不发一。
陈稚鱼走出很远,才将胸口憋着的那口气长长的叹了出来,身后的唤夏,担心地看着她不善的面色,若非身边有人跟着,那大逆不道的话就要说出口了,只上前去将姑娘扶住,被她微微推开了手。
二人沉默地往熟悉的院落去,待到了地方,才发觉,这里安静的厉害,往常来的时候,总有十几号仆子守在这里,而今日,除了两个守在门口听伺候的,这偌大的院子竟没有一丝声响,陈稚鱼收拾好了心情,走近以后,那两个婢子垂头行礼,然后给她打开了门。
屋内没什么药味,余娘子坐在外间绣虎头鞋,见的是她,激动地扔了针线过来请安,被陈稚鱼一把拉住,轻声问道:“你家姑娘,可睡下了?”
余娘子面色微僵,冲她点点头,引着她往里而去,那床上,赵宓怀中抱着孩子,睡得正酣,陈稚鱼看了一眼,心里一松,便要出去,而她刚挪了步子,赵宓就睁开了眼,目光沉寂如同深渊,将她轻轻地看住。
在余娘子的搀扶下,赵宓坐了起来,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叫她气喘吁吁。
陈稚鱼看得蹙眉,目光落在旁边几子上的药碗上,端起闻了闻,确是自己所配之药,可她怎么看着越来越虚弱了。
赵宓看着她不解的神情,冲她笑笑。
“以是油尽灯枯之相,做得再多也都是徒劳。”
几人去了外间坐下,陈稚鱼握紧了拳头,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头一梗。
“前些日子不都好些了吗?你也说有了些力气,可怎么转眼就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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