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微绒的翘鼻上,下巴贴在她的额头,轻声说:“其实在我看来大伯未见得有多疼爱这个女儿,单她做的那些事,若她当初稳稳当当地回了边关,大伯也不会轻轻放过,家族的子女亦是家族的脸面,皇帝此番打了陆家的脸,这比上次解陆家与贵族通婚还要严重。”
人没死怎么教训都不为过,但人一死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可我看着大伯很是伤心。”
“伤心当然是会有,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只是离家几个月人就没了,换做谁不疯啊?你猜猜今晚母亲能睡得着吗?”
陈稚鱼点点头,忽地意识到他最后那句话前后逻辑不符,像是刻意说的一般。
陆曜没有过多解释,他虽少在府中,后宅之事也没怎么管过,但母亲与阿鱼之间,因陆芸的事关系微妙,他是知晓的,更别提上次陆芸走丢后,母亲是如何暴怒,而她自请责罚,他心里都有数。
而今,大伯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了。
陈稚鱼不好同他去说婆母的不是,心里也知道,他既当着自己的面提出此事,也是变相地为自己撑腰说话。
“如今人死账消,陆芸做了什么,已然不重要了,我只是担心大伯怒气之下,会做什么。”
陆曜目光闪烁,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今夜大伯回来,他便隐隐猜到未来五年内,京城的天是要变了。
陆家虽忠,却非逆来顺受,今夜他与父亲之间兄弟密谈的内容,即便没有参与其中,陆曜也能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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