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掷地有声,说进了陆长荣的心坎。
自古以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用完了臣下,觉着碍眼就想丢弃,若真是那没有根基之辈,岂不是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可陆家,又岂是那愚忠之辈?能存活百年而不倒,没点雷霆手段,果决之态,也就不会成为这京中第一门户了。
陆长荣少见二弟这般,忍不住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拍得陆长风半边身都一震。
“二弟想好,此举等同谋逆。”
陆长风蹙眉,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被他拍过的肩,语气却带了几分凌然。
“百年陆家,也是这几年和平的日子过得久了,若在以前,谁人不知,陆家侍奉谁,谁才是下一任君王。”
此话说得倨傲,却又是事实,皇权集中向来不是好事,一代帝王的长成,若在初期没有实力相当的臣家支持,如何能做得了那至高无上之位?
如今的大齐有了这些世家,好的、坏的,贪的、清正的,真正掌握实权的永远只有那么几家,当今陛下不感念实权落在一心为国的人手上,反而穷尽心思想将其打落,一手独揽大权,这是丝毫不给别人活路啊……
逼至绝境,若还不反抗,当年始皇帝的扶苏公子,就是下场。
……
止戈院,陈稚鱼被陆曜揽在怀中,小夫妻看着烛光,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长发。
“大伯,是个很不一般的人。”她开了口,得了这么个结论。
陆曜听得一笑:“难得见大伯夸过谁,今日夸一夸你就将你收服了。”
陈稚鱼抿抿唇,勾唇莞尔,说道:“他记我的好,我万万没想到,我以为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能叫他感怀心中。”
陆曜说:“大伯护短,小的时候,爹娘总教我以礼待人,有一次我鼻青脸肿地回来,大伯见了,挥着我的拳头告诉我,若谁在我身上留伤,我便要百倍报之,绝不能手软。”
“然后呢?”
陆曜微默,随后坦然一笑,说道:“然后我听了大伯的话返回去,将那动手的公子哥儿一顿暴揍,打着他鼻血直流,后来他的母亲带着他上门来赔礼致歉。”
微顿一瞬,他才继续说:“当着人面,母亲道我也有错,等人走了,我被母亲罚跪在祠堂抽了五鞭,大伯赶回来一顿跳脚,又无可奈何,如今想来,只觉幼年时光过得飞快,颇为怀念。”
陈稚鱼听后,颇为感叹。
陆曜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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