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招,一时气蒙了,但一出房门,外面都是丫鬟,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推搡拒绝,只板着脸由得他将自己抱进了主屋。
门口的田嬷嬷和唤夏都惊呆了,田嬷嬷尤甚,她何时见过大少爷情绪外露到这般模样?还能如此放低身段去哄少夫人,软的不行就软硬兼施?
这还是她认识的大少爷吗?若是以前,在少夫人冷脸相拒后,只怕早就甩袖离开了。
甫一进主屋,他便将陈稚鱼安置在床上,见她要起,只将她牢牢压住,存了与她嬉闹的心思。
陈稚鱼趴在床铺,身上的力道叫她起不来,这般没有尊严地被压着,更觉羞耻委屈,多少挣扎都是徒劳,反听他因自己反抗生出了笑意,心里一悲,也没什么动作了,趴在床上静默着。
“娘子年纪小,耍耍脾气没什么,但也要听为夫的话,新婚的夫妻,哪有分房的道理……”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将她披散下来的发别在耳后,如此才看清她因散乱的头发盖住的那张脸,竟不知何时盛满了泪水。
霎时,玩笑的心思散了去,神色沉了下来,也不再用天然的力道压制她,从她身上起来,目光却没从她脸上挪开。
见他终于不再使蛮力,陈稚鱼抿着唇,没甚表情的坐了起来,将狼狈披散的头发拢到一边,也没看他,撑着床铺就要下去。
陆曜没让她走,扣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线条柔美的侧脸,才说:“犯人伏法,也得容他自辩吧?你我乃是新婚夫妻,便是有什么,你这样冷着夫君就是对了?”
陈稚鱼掩下疲倦的眼眸,动了动手腕,他还是紧扣着,怕她跑了一般,挣脱无果,由得他拉着,目光与他对视上,声音冷清道:“大少爷,诚然,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儿,长到现在也没多少见识和眼界,但我,也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也知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为何意,您不能一边欺负我出身不好,一边又要我像哈巴狗儿一样摇尾乞怜,是不是过分了些。”说到最后,声有哽咽。
陆曜彻底沉了眸子,并非不悦,而是因她这番话心里发沉。
“我并无此意。”不像昨日自称爷,语气也少了几分轻佻,这次他自称的是我,仿佛将他们二人放在同一位置上。
陈稚鱼深吸了口气,这次转动手腕,不费力地就挣开了,她捂着自己的手,才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的出生配不上你,诚然确实配不上,若非那些个事,我不会到大少爷您的眼前,既然如此,今日不妨将话说开,避免来日再生误会。”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