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浴池。
待珠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水声潺潺,香气袭人。
浴池内只剩下陈业和茅清竹两人。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方才茅清竹的羞愤只是一个幻觉。
她此时又恢复以往的温婉从容,悄悄将身子朝水底沉了沉,任凭温热的池水包裹着自己,只留下一截雪白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
陈业只觉自己浑身不自在,他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声音极力平静:「清竹姐,
好久不见。」
「让业弟见笑了。方才不知是业弟前来,这才闹出误会——」」
茅清竹的声音轻柔,听不出异样。
好似只是在寻常的厅堂偶遇,而非在这私密暖味的浴池之中。
陈业定了定神,低头道:「清竹姐,事态紧急,在下也是无奈之举,多有唐突,还望海涵。」
「我明白。」
茅清竹微微颌首,见陈业保持低头,悄然松了口气。
她玉手轻抬,随意地用池水撩拨了一下乌黑的发丝,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媚。
若不是陈业低头,此时他怕已经化为小龙虾。
见陈业拘谨,她轻轻笑道:「你我姐弟之间,不必拘束。」
好家夥—·
合着刚刚面红耳赤的女人,不是你?
陈业默默吐槽,若他不拘谨,该拘谨的就是茅清竹了。
他保持低头,将徐青松拜访一事,以及那番关于「血脉隐疾」的说辞,一五一十地详细告知。
听完陈业的叙述,茅清竹那张温婉的脸上,终于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好一个徐青松!好一个徐家!他们竟敢———竟敢如此欺你!」
她口中虽说的是「欺你」,但陈业知道,她真正愤怒的,是徐家对青君的算计与轻视。
「清竹姐,青君到底是什麽情况?」陈业沉声问道,这才是他此行最关心的问题。
茅清竹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凤眸中的愤怒化为迷茫:「我也不清楚——」
「?」陈业傻眼。
好在,茅清竹倒也不是一窍不通。
她咬了下朱唇,抬眸见了眼正低头的男人,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
这还是她头一次不着寸缕,却离男人只有几步之遥强烈的羞耻让茅清竹呼吸稍显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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