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灯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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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黑暗中的汞腥味粘稠如血。楚砚指腹摩挲裂砚，砚底磁石突跳如活心——直指城中央汞晶主灯方向！萧珏玉玺的幽绿寒光在丈外明灭，少年天子蜷缩咳血，每口血雾都凝成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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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毒反噬成灯油了...”玉夫人的声音从黑暗深处飘来。金算盘珠轻碰声里，主灯方向亮起豆大蓝焰。焰光映出骇人景象：万千金丝从地底刺入流民脊背，气血沿金丝汇向主灯，灯焰每涨一分，便有人干瘪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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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裂砚掷向金丝阵。磁石吸偏三根金丝，灯焰骤暗。“阻灯者偿命！”玉夫人金针破空，针尖淬着汞毒直刺萧珏咽喉。燕翎旋剑格针，铜铃震响处，金针“叮”地扎进主灯柱——灯柱裂痕瞬间爬满炭笔符：灯裂则城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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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灯柱埋了汞晶雷！”萧珏玉玺贴地。翡翠光映出地下脉络：主灯汞路直通盐湖冰渊，渊底堆积的毒盐晶正随灯焰明灭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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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焰控炸药引信...”楚砚汞灯照向主灯基座。基座青铜浇铸的延州微缩景上，三百根灯柱模型闪着红光——正是汞晶雷定位点！玉夫人金簪突刺沙盘：“爆三柱，收你三成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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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尖刺向贫民区灯柱模型。楚砚裂砚脱手飞挡，砚石与金簪相击炸出火星！火星溅上沙盘，贫民区模型“咔嚓”崩裂，远处随即传来爆炸轰鸣——真实灯柱炸成火球，碎尸如雨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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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柱选哪？”玉夫人金簪移向慈幼堂模型。萧珏突然扑向沙盘，寒毒血喷上模型！血遇汞晶“滋啦”冻结，冰膜覆住慈幼堂灯柱。玉夫人冷笑转动金簪，簪尖在冰面刮出火星：“冰挡得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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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挡得住账！”楚砚撕下袍角假账裹住簪尖。账页浸透寒毒血，遇金簪高温显影——竟是玉夫人私吞灯油的黑账！流民哗然骚动，金丝阵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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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震碎假账：“假账该焚。”碎纸遇汞雾自燃，火团凝成新榜：戌时末不缴气血，焚百户充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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