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库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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汞晶灯的幽蓝光晕笼罩延州城。玉夫人立在钱庄废墟顶，裙摆金线绣的货币图腾在灯下如活物游走。“灯油费，”她指尖轻弹汞晶灯芯，“一灯一夜，白银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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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蜷缩在灯光边缘，皮肤在汞光中泛起青斑。楚砚的裂砚贴上灯柱，砚底墨血遇汞雾“滋啦”显影：灯焰核心裹着裴氏女童的汞晶心，心脉延伸出金丝缠住全城灯网——吸的是人气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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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供灯...”萧珏玉玺压地。翡翠光映出地下管网图：汞路金丝扎入民宅地底，病患伤口成了最佳接口。玉夫人金针挑破灯罩：“不想点灯？戌时全城断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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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梆子声闷如丧钟。楚砚汞灯照向废墟阴影——账房孙三正哆嗦着扒拉炭笔银票残片，残片遇汞光显出新字：灯灭债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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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逼人毁灯逃债！”燕翎剑鞘震落灯灰。玉夫人忽掷出金算盘，盘珠在夜空排成倒计时：亥时前不缴灯费，焚户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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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抠下裂砚磁石层。磁屑撒向汞灯光晕，光中金丝骤然显形！金丝汇聚处延向盐湖——正是冰渊金库方位。“你想独吞金库。”汞晶灯焰舔舐他手中玉玺，“用双玉玺开门，灯网可熔断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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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萧珏刻刀深插汞晶灯座。灯焰暴涨灼其手背，焦痕竟显微雕锁孔图：“金库锁是双玉玺形，但锁芯...”刀尖刮开焦皮，露出底下炭笔符：锁开则库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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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金针突刺萧珏脖颈：“小皇帝当钥匙，可避爆破。”针尖抵脉刹那，冰渊方向传来轰鸣！盐湖冰层裂开巨缝，金库青铜门破冰而出——门面汞路图与灯网金丝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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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清把金库做成灯油罐！”楚砚汞灯掷向湖面。灯光透冰而下，照见库内堆叠的金砖间隙长满毒盐晶，晶簇连着汞线直通延州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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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库炸，全城汞灯爆。”玉夫人熔金锭封住萧珏伤口，“现在开门等于屠城。”她金簪忽指城门——皇叔残部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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