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御舟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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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砚脱手砸向齿轮组。火星引燃泄漏的沼气，爆炸将楚砚掀飞。热浪中他抓住半张烧焦的盐引，期票背面遇血显影——御舟航线尽头标着狼头盐湖，湖心画有祭坛，坛上刻满“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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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祭...”楚砚咳着血爬起。燕翎的剑正钉在桅杆上，剑穗铜铃缠着半本《天工监》名册。名册内页的微雕象牙沾了血，显现出盐湖祭坛结构：坛底埋着千吨盐引，引单盖“御赐”印，印泥掺着青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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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盐变贡品，好个洗钱局！”他撕下名册砸向钱贵之子，“带矿奴跳河，这是唯一活路！”少年却痴看着燃烧的银票，突然将火把捅向炸药箱：“赔我爹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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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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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舱炸成火球。楚砚在气浪中抓住燕翎的剑柄，铜铃被灼得通红。御舟断成两截，后舱载着毒盐缓缓下沉。前舱的盐引期票在火中翻飞，每张都显出血字：骨重抵引，祭坛兑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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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清的心腹尸体漂过楚砚眼前，腕间铜钥匙已被炸飞。钥匙孔形状，正与燕翎剑格上的铃舌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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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祭坛！”楚堰将铜铃按进剑格，“那里有裴世清真正的账本！”河面漂浮的盐引突然自燃，蓝火组成箭头指向黑水河源头——狼头盐湖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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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尽头，一点青芒在群山间规律闪烁。那是裴世清在拨动最后的算盘。\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