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骨秤谋

引，好个裴大人！“楚砚的怒吼在窖壁回荡。矿奴们麻木劳作，腕骨凸出秤星刻痕。他猛然扯过最近的矿奴，撩起破衣——肋骨间刻着“正“字，与刺史府密室划痕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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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划...“楚砚数到最新血痕，矿奴突然咳出黑血，肋骨应声断裂。断骨截面嵌着青玉屑，与孤儿呕吐物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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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狂响！燕翎旋身劈飞冷箭。秤杆阴影里，裴世清的心腹转动铁算盘：“楚先生既知骨秤，可敢赌命？“算珠噼啪，“右秤盘差三具童尸平兑，若添上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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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不够？“楚砚突然将裂砚砸向盐山。砚石没入盐堆的刹那，盐山轰然坍塌！骨秤瞬间失衡，右秤盘尸堆猛然下沉，秤杆铁算盘呼啸着砸向心腹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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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珠迸裂声中，楚砚扑向秤杆。裂砚刮过铁算盘横梁，刮下的金粉遇血显影——竟是盐湖期货交割账！账目显示寅时将有千石盐引运抵，但“收货方“却标着御用“常平监“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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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监是皇家粮仓...“楚砚寒意彻骨，“裴世清要把毒盐送进宫！“怀中小萝卜的铜钥匙突然发烫，钥匙齿痕正与秤杆末端锁孔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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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秤！“燕翎格飞箭雨。楚砚插钥入锁，秤杆“咔哒“裂开，里面塞满桑皮纸——是三百矿奴的死契！每张死契按着血手印，契约底纹却是盐湖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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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顶棚忽传来凿击声。石灰簌簌落下，秤盘尸堆中站起个瘦小身影——是装死的小萝卜！她举起油灯照向窖顶：“上面...在填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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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出顶板裂缝，隐约可见粮袋堆叠。“常平仓的毒粮！“楚砚瞬间贯通，“裴世清在粮仓下修骨秤，用童尸压仓掩盖开矿...“裂砚突然飞向顶板，吸附在某处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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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抠开松动的砖块，半本黄册坠入怀中——封面写着“天工监“，正是御用工匠名册！册内夹着微雕象牙片，刻着盐湖矿脉图，落款是稚嫩的“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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