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骨秤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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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肉味混着盐腥在乱葬岗飘荡。楚砚拨开碎骨，烧焦的盐矿图残片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盐引兑处，即葬骨处...“他指尖划过焦痕，裂砚突然在腰间发烫——砚底残墨遇尸气竟浮出金纹，指向岗顶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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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清的账，该清算了。“燕翎剑尖挑飞半块头骨，骨上蛀孔赫然拼着“寅时“。庙门在寒风中吱呀作响，楚砚推门的刹那，铜铃骤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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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具无头尸跪在神龛前，脖颈断口插着铁算盘。青玉算珠滚落供桌，排成箭头指向龛后破洞。冷风灌入破洞，吹起洞内堆积的盐包——每袋盐上贴着桑皮票据，正是未兑付的盐引期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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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骨处的盐引...“楚砚撕开盐袋，粗盐裹着碎骨倾泻而下。裂砚划开骨片，骨髓里渗出的油脂遇空气自燃，蓝火中显出新图：盐湖中心标着血秤图案，秤盘左堆盐山，右压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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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剑鞘猛击地面：“出来！“地砖翻转，驼背盐枭从地道爬出，腕间系着慈幼堂铜钥匙。“兑...兑盐引...“他哆嗦着捧起盐袋，袋底“官盐“印下压着当票：活奴三百抵死契，骨重兑盐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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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奴工骨重换盐引？“楚砚抓起碎骨。前世审计黑心秤的记忆闪回——裴世清在以人骨为计量单位！盐枭突然抽搐，口吐黑血栽进盐堆。楚砚掰开他牙齿，齿缝嵌着青玉算珠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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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毒灭口。“燕翎挑开盐枭衣襟，胸膛纹着骨秤图，心脏处刻“常平“二字。楚砚的裂砚突然磁石般吸向纹身——砚底金纹与骨秤线条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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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常平仓地窖！“楚砚扯断铜钥匙链。裂砚引路般震动，两人冲入地道。腐臭味越来越浓，地道尽头传来铁链拖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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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景象让燕翎剑鸣震鞘。三百矿奴脚缚铁链，正将白骨堆砌成巨秤！左秤盘盐山高耸，右秤盘赫然是慈幼堂孩童的尸堆。秤杆悬着铁算盘，青玉珠随秤杆晃动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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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重平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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