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的、带着个人思考和凶悍本能的搏杀球,像黑暗中短暂迸发的火花。
\n
但更多时候,火花熄灭后,是更深沉的黑暗和僵硬。
\n
“芬恩!刚才那个机会球,你为什么选择反手拧拉直线?对手已经明显在防这条线!”林峰的声音冰冷,指着战术板上回放的录像。
\n
芬恩站得笔直,眼神有些茫然地聚焦在屏幕上,嘴唇动了动:“报告教练…因为…您上次分析施耐德的录像时说过,这个位置反手拧拉直线是成功率较高的选择…”他的回答依旧标准,逻辑清晰,却完全忽略了场上对手微妙的站位变化和当时稍纵即逝的、可以搏杀更大角度的机会。
\n
“成功率较高?”林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所以你就放弃了可能一击致命的机会,选择了最‘稳妥’的、被对手预判到的路线?这就是你的‘思考’?用我过去的指令,生搬硬套到现在的情境?这和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n
芬恩的头垂得更低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拍柄裂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怕判断失误…怕选错了方式…浪费了机会…”恐惧犯错,恐惧偏离“正确”的轨道,这种根深蒂固的本能,像无形的藤蔓,死死缠住了他刚刚萌芽的自主意识。他的“思考”,大部分时候只是徒劳地在林峰过去的指令库中检索“最优解”,而非真正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用自己的脑子在瞬息万变的当下做出最致命的决断。
\n
更让林峰感到棘手的是芬恩场下的状态。训练结束后,他依旧是那个沉默的、游离在群体之外的“木头人”。队友们聊天笑闹,他独自擦拍;林峰尝试用最生硬的方式拉家常(“周末有德甲,拜仁对多特”),芬恩的回答永远是“嗯”、“哦”、“知道了”,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情绪涟漪。他的整个存在,仿佛被封装在一个名为“执行指令”的透明罩子里,看得见,却摸不着,更无法真正唤醒。
\n
“他又开始变木偶了,施耐德。”林峰站在训练馆二楼的观察窗前,看着下方独自对墙练习多球的芬恩,声音冷得像慕尼黑深秋的夜风。芬恩的动作精准规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