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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二字如惊雷炸响。魏多猛地抬头,眼里的泪被惊得滞在眼眶;唐仪攥着帕子的手一紧,帕角的并蒂莲被揉成了皱;苏锐的木簪“啪”地断成两截——那是他与唐策共饮时,用商镜碎片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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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策望着众人骤变的脸色,想起商镜现世时的红光,想起东郭浩渊被毒侵蚀的经脉,想起那些为抢商镜而陨落的弟子。他张了张嘴,终究只说:“不过是遭了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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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掉:“阿策,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当年商颂破天、离歌补天,八件法宝引得天下大乱,如今商镜现世,多少人红了眼?上清宗式微,哪经得起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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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唐策突然拔高声音,震得烛火摇晃。他望着唐清鬓角新添的白发,想起她从前总说“阿策要护好宗门”,如今他却要将这烂摊子扔给她。“我意已决,你们……莫要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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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蝶灵”突然撞在窗纸上,粉白光晕里,唐仪看见父亲的手垂了下去,像一片秋天的叶子,轻得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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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远处突然传来零星的马蹄声。王多金的眼睛在门缝里猛地缩成针尖——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昨夜兵匪洗劫村子时,就是这样的铁蹄声踏碎了黎明。他缩着脖子缩回庙里,直到马蹄声渐远,才敢探出脑袋。寒风灌进破棉袄,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后颈却还冒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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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小庙转了三圈,他的布鞋踩过结霜的枯草,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庙墙根下倒着半块焦黑的门板,上面还粘着几缕带血的棉絮——是昨夜兵匪砍杀村民时留下的。王多金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那血迹,已经结成了暗褐色的痂。他裹了裹破布幔,喉咙发紧:这世道,连块干净的雪都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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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怀里摸出铜镜,他对着镜面叹气——镜中是张青瘦的小脸,鼻尖冻得通红,眼下乌青一片,活像村里那只饿了三天的野狗。“王多金?”他嘟囔着把镜子塞回怀里,“多金?倒不如多块饼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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