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探敌营,推演破局

：“头，咱现在带人冲下山，把那老匹夫的狗头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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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刘昭指节叩了叩石桌，“他营里有八百乡勇，咱们只有三百号拿矿镐的。“他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得先摸清楚他啥时候动手，几路来，有没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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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油灯的光映在他眼底，像两簇烧得正旺的火：“我去夜探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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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霎时静得能听见山风刮过矿道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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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哐当“碰翻了药杵，滚到孙四郎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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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的药箱带子“啪“地断了，几味草药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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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蹭地站起来，矿镐撞得石凳“吱呀“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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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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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摇头：“大牛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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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大牛急得脸通红，脖颈上的刀疤跟着抖，“前儿你救我出矿坑那会儿，说过'兄弟要一起活'！“他抓起墙角的破棉袄往身上套，补丁摞补丁的袖口露出半截铁蒺藜，“我扮逃兵最像，前儿赵铁山的人抓了三个逃丁，那哭嚎声我学了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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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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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块黑布系在脸上，又扔给李大牛半块：“子时三刻出发，走后山的野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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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时，刘昭蹲在赵铁山营地外的灌木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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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贴着心口发烫，他闭了闭眼——三刻前在矿洞最深处，他用指甲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古玉八卦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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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演开始的瞬间，他眼前闪过十七种潜入路径：第一种在西墙被狼狗撕了裤腿，第二种摸错了马厩被巡夜的砍了一刀，第三种...直到第七种，他跟着三个喝醉酒的乡勇翻进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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