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绝境突围,废柴也要杀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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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的胜利欢呼还未消散，山脚下的尘烟已漫到了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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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望着那片遮天蔽日的黄雾，喉结动了动——三百私兵，甲胄在晨阳下泛着冷光，最前头的高头大马上，赵铁山正捏着根镶玉马鞭，脸上的肥肉随着马蹄颠簸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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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这得有三百人......“铁蛋攥着刚缴获的朴刀，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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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矿工们挤在矿洞口，有人在抖腿，有人把脸埋进臂弯，老吴头的旱烟杆掉在地上，火星子溅到裤脚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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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摸了摸怀里的古玉，凉意顺着掌心爬进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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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昨夜模拟时的场景：二十个矿工举着松油箭冲下山，被弩车射成了刺猬；李大牛挥着矿镐砸中敌将，却被背后的长戈捅穿了腰——那些画面像烧红的铁签子，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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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抬头！“他突然提高声音，钢刀在岩石上划出刺耳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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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们惊得抬头，正撞进他发红的眼睛里，“赵狗贼杀咱们爹妈，抢咱们血汗钱，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咱们亡！“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我娘被他的狗腿子打断肋骨那天，跟我说'昭儿，要活成把扎进恶人骨头里的刀'——现在，这把刀该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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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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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衣的血渍已经结了痂，却仍把怀里的药囊攥得死紧：“我去给伤员换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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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昭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掌心里新磨的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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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是昨天刚救的矿工媳妇的娃——这哭声像根针，扎破了他心里最后那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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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转向缩在人群后的游侠儿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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