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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铁锈味的晨雾灌进鹰嘴崖的石缝,刘昭蹲在洞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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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下方三十里外的矿区方向——那里本该空无一人,此刻却飘起三缕黑烟,像三根淬毒的针直扎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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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老吴头家的小闺女又哭了。“铁蛋缩着脖子凑过来,破棉袄上还沾着草屑,“矿上的婶子们说,赵铁山的私兵把东头的晒谷场围了,见人就抽鞭子,说要抓'劫祭品的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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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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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他带人劫走楚瑶时,赵铁山的矿场管家张怀义被砍了右手,那老东西跪在泥里哭嚎的样子还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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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想到,这个视矿工如蝼蚁的矿主,竟会为了这点子“羞辱“,调来了鹰卫分舵的陈统领——更没想到,楚瑶身上的“龙脉之血“,能让这些官差比饿狼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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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大牛和柱子喊来。“刘昭摸了摸怀里发烫的古玉,八卦纹路在掌心硌出红印,“再让二狗子带两个兄弟,绕到南山坡探探,私兵扎营的地方有没有火折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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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应了一声跑开,脚步声撞得崖壁咚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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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转身时,正撞见楚瑶倚在洞壁上,脸色还泛着白,却硬撑着把最后半块炊饼塞进小瘦猴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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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才八岁,父母上个月被矿车轧死,此刻正抱着炊饼抽抽搭搭:“阿姐,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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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楚瑶的手指抚过他脏乎乎的脸,“吃饱了才有力气跑,等阿昭哥打跑坏人,咱们去洛水边看桃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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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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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三天前在祭坛,楚瑶被绑在槐树上,月光照得她脖颈上的血痕像条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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