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心如秤,废柴也要掌权柄

9;——可他是替赵狗挡了落石！“她的指甲抠进纸页，“昭子，你说要清账，我要替我男人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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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今天就讨。“刘昭把账本举过头顶，“从今天起，矿场的账每月初一贴在告示墙上，谁都能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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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钱按矿车算，一车矿石五十文，多劳多得。“他顿了顿，“还有，赵铁山私设的'火耗''工具损'这些规矩，全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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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像块大石头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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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何头“扑通“跪下，额头碰在矿石上：“昭爷！“接着是王寡妇，是李大牛，是所有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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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膝盖压碎了晨露，压碎了二十年的屈辱，喊声响得惊飞了树上的麻雀：“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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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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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喉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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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三天前的模拟里，自己也站在这里，底下的人却冷着脸看他——因为当时他没念出账本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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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一样了，他能看见王寡妇脸上的泪是热的，老何头颤抖的手是热的，连吹过晒矿场的风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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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他弯腰去拉王寡妇，“我让人刻了《矿区新律》，挂在村口老槐树上。“他指了指不远处，周铁匠正带着几个小子往木板上刻字，“私刑不许，克扣不许，强征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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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有事儿，去仲裁堂找王婶她们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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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被他拉起来，手还在抖：“你们刘家，是真正的好人。“她抹了把脸，“我男人要是活着，肯定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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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说，该打酒庆祝。“刘昭笑了，“大牛，让人去赵铁山酒窖搬两坛烧刀子，今天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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