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心如秤,废柴也要掌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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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蹲在赵铁山尸体旁，油布包里的半块碎玉贴着他心口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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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裹着血腥气钻进鼻腔，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不是因为杀了人，而是因为攥在手里的，是整座矿区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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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哥！“李大牛的粗嗓门撞破晨雾，这个平时能扛三百斤矿石的汉子此刻眼眶通红，“赵狗的宅子封了，院儿里地窖堆着整箱的铜钱，还有成匹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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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没抬头，指尖摩挲着油布包上的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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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三天前的模拟里，自己也是这样蹲在同样的位置，周铁匠掀翻账房檀木柜时，霉味混着铜臭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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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就知道，赵铁山藏的不只是钱，是二十年来所有矿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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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呢？“他站起身，短刀在掌心压出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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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账房！“李大牛抹了把脸，“那老头跟疯了似的翻账本，笔杆子戳得纸页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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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大步往账房走，靴底碾碎炭块的声响像踩在旧时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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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过王寡妇时，那妇人正蹲在巷边给受伤的矿工包扎，见他过来，突然扯住他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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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节皴裂，沾着血的手在发抖：“昭子，我男人被赵狗打断腿那年，领的工钱单子上写着'病休扣三成'...可他根本没歇过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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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蹲下来，替她把散落的药棉理进布包：“您记着，等会儿我念到那笔账，您就帮我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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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的眼泪砸在药棉上，洇开一团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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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的门虚掩着，周铁匠佝偻的背在昏黄油灯下像座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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