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心如棋,废柴也要布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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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二刻，月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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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踩着李大牛的肩膀翻进墙，张铁在下面托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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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的窗户没插销，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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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的鼾声从里屋传来，刘昭摸出短刀抵住他的喉咙：“动一下，你全家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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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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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和张铁冲进来，用绳子把他捆成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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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翻出账本，粗粗一扫就笑了——赵铁山私吞的粮食和精铁，全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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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踹开账房的门，外面突然响起梆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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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心里一紧，古玉在掌心发烫，他看见矿丁从西边跑回来，举着灯笼喊：“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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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煤窑跑！“他拽着李大牛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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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断后，短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砍翻两个矿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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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钻进煤窑时，后面的脚步声已经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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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窑口！“刘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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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抄起预先准备的石块，和李大牛一起把窑口堵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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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丁的骂声隔着石块传进来，刘昭摸出火折子，点燃了窑里的火把——窑洞里堆着他们救出来的矿工，有老有小，眼睛里全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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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这煤窑归你们管。“刘昭把账本拍在最年长的老矿工手里，“挖出来的煤，三成交公，七成自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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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矿工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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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账本，突然跪下来，额头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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