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心如棋,废柴也要布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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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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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混在人群里，轻声说：“赵爷不是说上个月多收了三成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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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人群里有人接话，“上个月交的粮够吃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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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赵铁山的皮鞭抽在地上，“是有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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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粮的是你吧？“又一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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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看见李大牛挤到前面，他的嗓门像敲铜锣，“上个月精铁少了十车，粮食少了二十石，赵爷的马厩里多了三匹西域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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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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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扔出烂菜帮子，有人捡起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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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山的矿丁举着木棍往前冲，却被王老三和周瘸子拦住——两位矿头站在最前面，叉着腰喊：“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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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爷说了，明天减两成工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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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工粮？“人群里的骂声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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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看着赵铁山额头的汗，知道他赌输了——矿工们本来只是饿，现在却被激起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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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刘昭扯了扯李大牛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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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绕到矿场东边的小煤窑，张铁正蹲在窑口，面前堆着新打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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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把，够了。“张铁擦了擦手，“后半夜赵铁山的矿丁要去西边巡逻，留二十个守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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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摸出古玉，眼前闪过画面：他带着李大牛和张铁翻墙进账房，矿丁在西边的路上骂骂咧咧，账房里的守卫趴在桌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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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二刻动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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