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千绳索的轻微晃动而微微摇曳,无声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怨毒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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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婉蓉……”王德海牙齿打颤,念出了那个被水泥封在地下的名字。1976年那个秋天的傍晚,拖拉机突突的轰鸣声、女教师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围观人群惊恐的呼喊、还有那随着拖拉机后轮飞溅开来的……带着大片头皮的乌黑长发……这些被他刻意尘封了十年的血腥画面,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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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也认出了那扭曲无发的头颅轮廓,巨大的恐惧让他浑身肌肉绷紧,握紧了手中的铁锹柄,指关节捏得发白,却感觉不到一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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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操场中央那血红的月光似乎扭曲了一下。那道投射在地上的、断裂脖颈的扭曲黑影,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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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那光滑头颅的“眼睛”位置,两点深不见底的漆黑,仿佛穿透了虚幻的投影,直勾勾地“盯”向了王德海和赵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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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瞬间攫住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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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赵铁柱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几乎是本能地拽起瘫软的王德海,转身就没命地朝着有灯光的校舍方向狂奔!他不敢回头,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十年前苏婉蓉被卷入拖拉机后轮时,那头发连同头皮被生生撕扯剥离的、令人牙酸的“嗤啦”声,混合着柴油机突突的噪音,成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梦魇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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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滚带爬地冲进亮着灯的校长办公室,“砰”地一声死死关上木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他们的后背。煤油灯被扔在桌上,火苗疯狂跳跃,将两人惊恐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鬼魅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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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不住了……真的镇不住了……”王德海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老泪纵横,“当年就不该听她娘的啊!非要穿那身红!非要……非要给她缝那顶假发下葬啊!”他想起了下葬时,苏婉蓉母亲哭晕过去前,执意给女儿那血肉模糊、失去头皮的颅骨上,戴上了一顶用黑线密密缝制的假发髻。那抹刺目的红色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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