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像都透着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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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低着头干活,见了面,不言不语。谁都怕,这厂子的天,是不是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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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开了三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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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搪瓷缸子里的茶叶沫子,泡了又泡,早没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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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吵,是拍桌子,是互相指着鼻子骂。这个说那个瞎指挥,那个说这个捅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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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厂长一言不发,就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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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天下午,日头都偏西了,他才把手里的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里,像是摁倒一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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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胳膊断了,总比脖子断了强。得有人,去给人家磕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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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求生”,这话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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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明白,这是壁虎断尾,把几块好好的料子,扔出去给人家当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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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很快就定了下来。几个平时跳得最欢的副手,还有几个具体办事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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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的通告栏上,用黑墨水写着“开除”,字写得又重又狠,像是要拿笔尖戳穿那层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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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自家孩子”,就该去“邻居家”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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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过去的人,级别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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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副厂长,姓钱,戴个眼镜,笑起来像弥勒佛,但谁都知道他算盘打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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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总厂的法律顾问,嘴皮子利索,死的能说成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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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直接上门,托了个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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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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