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那几排安静得令人心悸的教室。
风琴的鸣响似乎还在耳膜深处隐隐震动,那些没有面孔的白色人形仍在脑海中固执地矗立。北境干冷的风刮过他们的脸,带着一种陌生而凛冽的气息。有人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夹袄。
季如歌站在学堂院子的角落里,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她看见栓子的父亲,那汉子依旧伸着脖子,努力想从那教室紧闭的门缝里再瞧上一眼儿子的身影,哪怕什么都看不见。
阳光穿过院子,把他伸长脖颈的剪影清晰地投在青灰色的砖地上,那影子微微摇晃着,显得执着又有些笨拙。
学堂里传来一声悠长的钟鸣,清越地穿透了北境清冽的空气。那声音带着金属特有的质地,在院墙内回荡,然后稳稳地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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