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浑邪王也觉得胸闷得紧,便扯下裹在颈项间的毛皮围脖,恨恨的将那东西摔在地毯上。次后,浑邪王阴沉着脸,烦躁的走来走去,他苦苦思索:究竟如何做,才能消灾去难,保全性命呢?不曾想,就在他冥思而不得其法的时候,一个奇异的念想冷不丁的窜进他的脑海——随之,浑邪王喜上心头,几乎忍不住要附掌称快: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大单于既然要用那么阴损的法子置他们于死地,他们为什么就不可以如此还击呢!
很快,浑邪王毅然决然的拿定主意,他走到帐幕处,探头看了看帐篷周围,确信没有人偷听,这才退回来。休屠王看着浑邪王进进出出,多多少少要为他的奇怪举动而讶异——莫不是,浑邪王已经想到了什么妙策?休屠王内心的那丝安慰还来不及爬升,浑邪王就快步来到他身边,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语毕,休屠王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他愣愣的盯着浑邪王,吃吃的道:“这,这样做,行么?昆仑神就在你我的头顶,他什么都看得见!我们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浑邪王瞪着眼,咬着牙,发狠道:“遭天打雷劈的,怎么也论不到我们!你想想,我们还不是被逼的么?大单于要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就不该这样对付我们!”
“可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休屠王还在胆颤心惊,他不单下不了狠心,连说话也是藏头藏尾,惟恐有人听见。浑邪王知道他的心意,便顺着那种含蓄的口吻劝慰道:“休屠王,汉朝人有一句俗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伊稚斜独断独行,我们岂能等死?再说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由我们开头做的。伊稚斜还是左谷蠡王的时候,他干的事,你忘了?想当年,他不过是军臣单于的弟弟,并不是单于的继承人。可是军臣单于一死,他就抢了单于的位置,并把军臣单于的儿子——于单王子撵走。那于单王子四处亡命,不得已就干了这样的事。你再看看今天的右谷蠡王赵信,在于单王子之前,他不也干过这样的事么?只不过他去了又回来,大家都不怎么说而已!既然他们都没被天打雷劈,我们怕什么!”
浑邪王所说的事实,休屠王自然十分清楚,但是他沉吟半响,终归是顾虑重重,犹豫不绝:“可是,我们这样多的人,无论迁徙到哪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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