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嘣嘣嘣”
仿佛在弹奏着一曲激情四射的乡村民谣,时而高亢张扬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时而低沉雄浑如地心岩浆的喷涌怒吼,时而舒缓低回如越过心房的昨夜长风,时而清脆婉转如溪流潺潺的如泣如诉
春播秋收,夏长冬藏。生命的音符响彻于青山绿水,忙时为农,闲时为工。俨然季节的候鸟穿梭于春夏秋冬与岁月轮回之间,力与美最朴素的结合碰撞出最简单而又充满无限激情蕴藏无限憧憬的优美旋律。这便是记忆之中的行走于乡村青山绿水之间的弹花匠。现在已经很少看见从事这种职业的匠人了。与其说乡村弹花匠是一种来自遥远历史深处最古朴的职业,倒不如说乡村的弹花匠更是一种用生命和激情在演绎沧桑岁月并带给最广大民众无限温暖与感动的歌手。
“嘣嘣嘣,嘣嘣嘣”
一曲古老的歌谣就这么轻轻地一弹千年,生命的长度和高度就在这血脉贲张的弹唱之中激荡定格成一抹岁月的剪影。
一副木制的弹枋,长约两米左右,前端弯曲如钩,仿佛农家燕窝里石磨上放置的推磨时才用的磨钩挂一般形状。弯曲的弹枋下方,有一根细细的牛皮筋将弹枋两头连接起来,还有一个木制的手锤,手锤的形状看上去就像一个秤砣一样。另外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用木板做成的绷子,外加一个圆形的云盘。
我一生中第一次见过的弹花匠其实是两个朴实得甚至有些木讷的浙江人。
三十多年前,两个浙江人在我家街上的裁缝铺里租房弹棉花制棉絮。
这两个浙江人是父子俩,一个年过半百,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粗眉大眼,穿着十分朴素,身边带着一个跟着他学弹棉花的男孩,说是他的儿子,十四五岁左右,他们自我介绍说是浙江人,现在三十多年过去,我只模糊地记得他们好象是浙江嘉什么地方的人,仿佛是嘉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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