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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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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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多年前，宁夫人披着狐裘站在书房外，发间金步摇在风雪里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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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近来常召大夫入府。"宁夫人呵出的白气染花了窗纸："莫不是旧伤复发？或者是得了什么大病，怕咱们担心故意瞒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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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冒雪赶去天香院时，老父亲正拎着戒尺追打逃学的宁清洛，见他来了反倒劈头盖脸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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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宁尚书踉跄后退半步，他突然记起那些年府里莫名消失的百年人参，库房总对不上的雪莲，原来都化作了这个看似孱弱的少女指尖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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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那些暴跳如雷的呵斥，那些将他赶出天香院的怒骂，竟皆是为了偷着摸着让宁清洛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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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宁清洛忽然拔下鬓间银针，轻轻扎进自己虎口的合谷穴。她嘴角噙着笑，看着一缕黑血顺着银针缓缓渗出："父亲不必担心了。"针尖沾着的血珠滴落在锦被上，绽开一朵妖冶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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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响起更鼓，三更天的梆子声惊飞了檐下的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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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垂眸拔出银针，珊瑚珠子在她腕间晃出一串血色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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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天香院那个雪夜，祖父将第一枚银针扎进她穴位时说的话："医者能救命......"老人布满皱纹的手稳稳引导着她的动作："亦能......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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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暗金缠枝纹的幔帐被风掀起一角，烛火猛地摇曳了一瞬，在青砖地上投下摇晃的影子。晚娘突然挣脱了身侧侍女搀扶的手，三步并两步冲到了那张描金红木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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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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