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逃避还是面对

是从齿间硬挤出来的，每个字都淬了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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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两个最亲近的人，胸口剧烈起伏，像有一团火在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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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形的伤口渗出细小的血珠，在白绫被面上留下点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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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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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想起从前发高热时，晚娘整夜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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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宁尚书教她写字时，手心传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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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碎片，扎得她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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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穿堂风突然袭来，吹灭了床头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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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霎时昏暗下来，只剩下暖炉里微弱的火光，在三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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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虐风饕，老梅的断枝叩击窗棂，发出规律的轻响，像在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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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终于崩溃般地扑到床边，发间的金步摇"叮当"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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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的手捧起宁清洛的脸，滚烫的泪水滴在那张苍白的脸颊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