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真相

意识地走着，脚下的雪咯吱作响，靴尖踢起细碎的冰晶。等回过神时，竟已站在紫檀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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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院平日戒备森严，今日院门却虚掩着，露出窄窄的一条缝，像是在等着谁，又像是有人仓促离开，忘了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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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微微蹙眉，指尖贴上冰冷的门板，轻轻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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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轴转动的声音淹没在风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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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一片死寂，本该守夜的婆子丫鬟全无踪影，只有檐下几盏摇晃的灯笼，在地上投下鬼魅般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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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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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骤然从屋内炸开，像是瓷器砸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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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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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浑身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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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怀疑我跟清儿说了什么？"一道咬牙切齿的女声从屋门缝里钻出，尖锐得几乎刺破夜色："夫君觉得清儿是个傻子吗？以清儿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没有一点怀疑，清儿应该是早就怀疑过了，我没有跟清儿说出实情，夫君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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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生气了，都是为夫的错，别砸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打为夫一顿吧。"另一道声音拔高尖叫："你打死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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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宁尚书跟晚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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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呼吸微滞，脚底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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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争吵了起来，还是宁尚书屈居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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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砸东西发火的应该是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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