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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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指尖轻轻碰触铜镜里的自己的倒影："应是睡得不好。"顿了顿，声音近乎飘渺："再睡上一觉，应该就会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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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晃，灯芯爆了个细微的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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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怔怔望着自家小姐恍惚的脸，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出声。她弯腰去捡地上碎瓷片时，发现指尖也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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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冷风卷着雪花钻入廊下，宁清洛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仿佛有一团浊气压着，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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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推开房门，寒冽的风扑面而来，倒让她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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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桃急忙追上来，手里紧攥着一条绒毛滚边的锦缎斗篷："您要去哪儿？奴婢陪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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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宁清洛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冷意："就在院子附近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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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头下着雪，您别冻着了。"春桃忧心忡忡地捧着斗篷：“还是奴婢跟着您一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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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宁清洛侧眸看她一眼，眼神凉得渗人："我说了，不必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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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被这眼神震住，手指微微发抖，可终究不敢违逆，只好踌躇着替自家主子披上斗篷，又把手炉塞进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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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您拿好手炉，不要走太久，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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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没应声，径直踏入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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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扑面，呼出的白雾凝结又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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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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