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心中有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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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宁清洛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言，用来掩盖另一个更深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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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谎言之下，到底藏着怎样血淋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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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垂眸，未发一言，转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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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脊背挺直，却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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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了解宁尚书了，宁尚书的所有反应跟举止，都在印证她不是宁夫人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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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不得不去面对的真相，似是越来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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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落雪簌簌，书房内的铜炭盆烧得正旺，火星偶尔爆出细碎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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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注视着女儿低垂的侧脸，见她长睫垂落投出一片阴影，遮掩了眸中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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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见宁清洛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试探着开口道："清儿可是怪爹爹太过呵护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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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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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宁清洛的手指便在袖中微微蜷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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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几上的香炉升腾起一缕青烟，在她眼前缭绕不去，恰似这些年堵在心口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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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心中有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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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缓缓抬眸，目光越过香雾落在宁尚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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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这才看清她眼中并非如他想象的怨怼，而是一种近乎疲惫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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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女儿，清洛也不知道是怪还是不怪。"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本应是要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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