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回忆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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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刚下朝回来，一身玄色官袍还未换下，领口绣着的云鹤暗纹被晨露染得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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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间沁着细密的汗珠，眉宇间的威严肃杀尚未褪尽，却在骤然见到女儿惨白面容时脚步一顿，眉心猛地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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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怎么在书房门口站着？脸色这样差，可是昨夜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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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沉而稳，如往常一般透着长辈的关切，却又仿佛压着什么，字字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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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洛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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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眉目舒展，她却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与躲避，像是被惊雷劈中的鸟雀，瞬息的惊惶便泄露了所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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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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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嗓音沙哑，如同浸了一整夜寒露的枯叶，颤抖得几乎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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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怎么感觉母亲不像是我的母亲，晚娘更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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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尚书面色陡然一变，却又迅速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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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袖轻咳一声，嘴角扬起一个笑，伸手去抚女儿的发顶，却在她微微偏头躲避时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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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个在瞎琢磨些什么，爹爹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