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滔远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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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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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吵。”王小芸的语气软了一些,但依然坚决,“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子轩的事,你不要管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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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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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滔远握着手机,整个人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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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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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信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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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滔远的手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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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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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要被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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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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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滔远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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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杨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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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这么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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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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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郊别墅,二楼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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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芸挂断电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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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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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花园里的灯亮起来,把树影照得斑驳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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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滔远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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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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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芸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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