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返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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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天视频时，苏棠举着手术刀冲镜头笑，白大褂上沾着碘伏的黄渍："等我值完大夜班，咱们去吃老陈记的麻辣火锅，你请客啊——我要加十盘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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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她摸了摸阿嗷潮湿的耳朵，雨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去第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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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嗷叼住她的裤脚往城里拽，尾巴在雨里甩得像根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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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把团子揣进怀里，它的毛暖烘烘的，像个小暖炉。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却很快被雨声吞没，只余"呜哇呜哇"的尾音，像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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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嗷，"林晚低头看怀里的团子，它的金纹在雨里更亮了，"咱们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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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嗷的尾巴晃了晃，迈出的步子快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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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便利店时，张婶还在敲窗，可林晚没再回头——她怕看见张婶额角的紫斑，怕想起新闻里说的"无法承受者7天内器官衰竭"，更怕想起苏棠说过："急诊科最近收的病人，皮肤下都有蛇形紫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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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国道旁的路灯一盏盏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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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摸出手机，屏幕黑着——早没电了。她摸了摸登山包侧袋，里面装着给苏棠带的退烧药、压缩饼干，还有半盒她私藏的巧克力——苏棠值夜班总说"不吃甜的会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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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团子用脑袋蹭她下巴，金绿色眼睛映着远处的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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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这才发现，它的瞳孔里多了道暗纹，像条细金线。她想起救助站老周头说过："布偶猫的眼睛是宝石，越纯的猫，眼纹越像星芒。"可现在这纹，倒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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