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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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知何时跳上她肩头,温热的小舌头一下下舔她耳尖——这是它从小到大安慰她的方式。八年前她在暴雨里捡到这只被遗弃的布偶猫时,它也是这样,用小舌头舔她冻红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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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肯定在逞强。”林晚把手机塞进工装裤口袋,转身翻出急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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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止血钳、碘酊、兽用抗生素,还有半盒她私藏的人用退烧药——苏棠总说她“兽医当得像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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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嗷叼着她的登山包跑过来,登山包上还挂着去年救助的瘸腿柯基送的小铃铛,叮铃当啷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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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则用爪子拍开装压缩饼干的铁皮盒,“当啷”一声,饼干撒了半桌,它却歪着脑袋看她,金绿色眼睛里写满“我帮你开啦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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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馋猫,等会给你留块鱼肉味的。”林晚笑着把饼干收进包,窗外的落日把云染成血红色,像有人把一桶红漆泼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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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救助站墙上贴满的“待领养”照片,突然想起今早喂流浪猫时,那只总蹲在垃圾桶旁的三花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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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怀孕了,肚子圆得像个小皮球,平时见她来早就蹭着裤脚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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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变天了。”林晚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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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嗷立刻用尾巴卷住她手腕,毛茸茸的尾巴尖在她手背上扫来扫去,像在说“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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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则把脑袋搁在她锁骨上,重量刚好压在心跳的位置,温热的触感透过薄t恤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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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突然大了,吹得玻璃房的蓝条纹帘子哗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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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听见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混着一声尖锐的猫叫——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那种,尾音拉得老长,刺得人后颈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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