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她有别的手段证明自己很厉害,比如走进元皓牗的人际圈,或者回到园丁们的身边,温柔乡比大海还要广阔;又如顾及着自己的前程,避免单挑,充分地找到退路,在楼冠京的注视中,轻易不要参与零和博弈。
心灵助跑时刻,簪了满头雪的元皓牗醒转过来,处在如此刁钻的视角,第一时间也能发现银霁。
他脸上的血已经干了,也可能是冻上了,让人产生一种幻觉:这个瑕疵本来就是雕塑的一部分。
成年人之间的谈话还在继续,虽然情绪已经推到了顶,付出行动仍旧难如登天。
银霁就想起毛利小五郎是如何失去编制的。
为了解救被劫持的妃英理,小五郎开枪打伤了她的脚踝,选择的方案最高效,却背弃了程序正义,因此被警察队伍除名。
程序不正义之处在于——他需要立场上绝对正义、性质上绝对纯白无害的人质替自己分担一部分风险,由于沟通不便,罔顾人质的意见,照自己的想法替她做了选择。
妻子被劫持,再守规矩的专业人士也只剩一个目标,那就是百分百保证救下她,这种时刻,他别无选择,就是祭上了仕途,也无可指摘。
然而,前人似乎对人质的角色定位缺乏一点想象力。电车难题至今无解,根源是1个人质和5个人质都被绑在铁轨上,毫无主观能动性;如果把每个人身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信息熵就以宇宙大爆炸量级增加,三千世界总能找出两全法,端看利益相关方在牌桌上能否享有自由平等的选择权。
掀开衣角,向待解救的人质展示了刚刚折好的东西,元皓牗面露惊讶。
银霁朝他比了个“1”,这是倒计时的最后一个数字,竖在唇边,她说:“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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