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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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捏着棉签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却压得更低，带着医者的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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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底子还算撑得住，就你昨晚这么折腾，人早该送icu了！真当人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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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思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急剧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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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传来更清晰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叶思芷在昏沉中把自己蜷缩得更紧，像寻求保护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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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单膝跪了下来，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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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薄茧的手掌再次贴上她滚烫的额头，感受着那灼人的热度，连带着他的手臂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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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谈判桌上令对手胆寒的男人，此刻竟显得有几分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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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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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轻得像一声叹息，却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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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黎家三代人看了大半辈子病，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个年轻的掌权者口中听到“认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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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里，听诊器的金属头轻轻磕碰了一下箱壁，发出一声清脆又悠长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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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梦境中，叶思芷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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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赤着脚，雪白的睡裙被染成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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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与叶思芷一模一样的脸，眼角却淌着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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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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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芷晴想抓住她的手，想问清那些未解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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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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