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nbsp;他粗糙的指腹极轻地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像是在确认她是否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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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提着沉甸甸的旧式牛皮药箱站在门边，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室内，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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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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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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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步走到笼边，指着毯子里叶思芷烧得通红的脸颊和颈间刺目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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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跟你爹当年一个样！莽撞！不知轻重！你爷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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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硬生生刹住，他重重地把药箱放在旁边的矮几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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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思靠在床边，晨光只照亮了他半边脸，另一半隐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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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间无意识地缠绕着从毯子里带出的一缕她的长发，像捻着一根随时会断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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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烧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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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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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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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冷笑一声，打开药箱，镊子夹着饱蘸酒精的棉球，毫不留情地按在叶思芷手腕内侧一片明显的青紫淤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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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她痛得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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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黎家的男人，骨子里流的都是冰碴子！你母亲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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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猛地住了口，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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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旧事，是他行医生涯里抹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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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身子骨，看着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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