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闲人

角微微上扬：“你这小子，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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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峰只是看着下面，看着村民们在细雨中瘫坐泥中，望着碑坝，泪水与汗水交织，随后不少人冲着河道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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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干活儿的时候自然热火朝天大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村子，如今事情解决了，村里的哭声才是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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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老人们抱着骨灰坛任由湿透的衣衫紧贴着瘦弱的身躯，疲惫的双眼中却闪着微光。随后，不少人走向河道，扑通跪下，泥水没过膝盖，双手撑地，低头对着碑坝的方向，哭声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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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峰望着这一幕，心头五味杂陈，因为能想到这代表什么——牺牲、愧疚、希望交织的复杂情感。假设是他爹，是他爷……在河道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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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假设不吉利，可他一定也会觉得愧疚，甚至难以面对。不过，事实上，他未曾谋面的太爷爷的坟已经被他亲手挖开，碑被挪到坝上，成了挡洪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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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双手攥紧，喉咙发紧，还是低声道：“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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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水伸出手给陈晓峰，“走，大学生，陪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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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二人从高塔下来，倚着拐杖，陈晓峰几次想道歉，但都被陈德水拍拍手，欣慰地打断，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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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挡洪，祖宗安。这是好事，不哭！再说，你不是早就打算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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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峰低头，声音沙哑：“还是没瞒过您……”他苦笑了一下，眼眶微红。陈德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碑坝，目光深邃，低声道：“活着最重要，遗忘才是死亡的开始。我们活着……碑就没白挪。还会重新建立……不是吗？”他的语气平静却有力，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豁达。陈晓峰愣住，随即笑了，点头道：“嗯，爷爷说的是！”雨水滴在他脸上，他仰头深吸一口气，胸中的沉重散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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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难得雨势渐弱，且并不是太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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